鹽倉爆炸的煙還沒散,沈墨儀攥着銅鎖的手就冒了汗。
懷裡銀戒碎片突然發燙,往亂葬崗方向拽。
她摸向腰間銀簪,是爹沈硯入獄前留的:
“這簪子能護你。”此刻卻沉得壓心。
“走!碎片指路,肯定有線索!”
沈墨儀拉着阿福,快步往前。
靳寒川緊跟在後,懷裡血玉冰涼。
這是姐姐靳晚的嫁妝,失蹤十年,玉不能丢。
“等等!”老舵主舉着斧子追上來,斧刃沾着屍兵黏液,
“剛才屍窖那邊,腐手指甲縫有硫磺粉!”
阿福趕緊點頭:
“我看見了!跟鹽倉的硫磺一模一樣,還飄進我眼睛裡,現在還疼!”
四人踩過焦鹽地,泥地“咯吱”響,硫磺混着屍臭味嗆得人皺眉。阿福捂着眼,攥銀戒碎片的手沒松。
這是他爹留的唯一念想。
天陰得厲害,樹枝影子晃在地上,像伸着的鬼爪。
靳寒川掄起鋤頭往土坡砸,“哐當”一聲撞着硬東西。
“挖到了!”
他彎腰扒開腐土,青黑色的童屍胸口,嵌着半塊帶綠鏽的血玉。
“這是我姐的耳環!”靳寒川抓過沈墨儀的手按在玉上,
“你摸!‘靳’字最後有小勾,仿品做不出來!”
沈墨儀指尖蹭過玉面:“會不會記混了?都十年了。”
“絕沒混!姐當年讓我摸過這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