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7章(第1頁)

鹽倉爆炸的煙還沒散,沈墨儀攥着銅鎖的手就冒了汗。

懷裡銀戒碎片突然發燙,往亂葬崗方向拽。

她摸向腰間銀簪,是爹沈硯入獄前留的:

“這簪子能護你。”此刻卻沉得壓心。

“走!碎片指路,肯定有線索!”

沈墨儀拉着阿福,快步往前。

靳寒川緊跟在後,懷裡血玉冰涼。

這是姐姐靳晚的嫁妝,失蹤十年,玉不能丢。

“等等!”老舵主舉着斧子追上來,斧刃沾着屍兵黏液,

“剛才屍窖那邊,腐手指甲縫有硫磺粉!”

阿福趕緊點頭:

“我看見了!跟鹽倉的硫磺一模一樣,還飄進我眼睛裡,現在還疼!”

四人踩過焦鹽地,泥地“咯吱”響,硫磺混着屍臭味嗆得人皺眉。阿福捂着眼,攥銀戒碎片的手沒松。

這是他爹留的唯一念想。

天陰得厲害,樹枝影子晃在地上,像伸着的鬼爪。

靳寒川掄起鋤頭往土坡砸,“哐當”一聲撞着硬東西。

“挖到了!”

他彎腰扒開腐土,青黑色的童屍胸口,嵌着半塊帶綠鏽的血玉。

“這是我姐的耳環!”靳寒川抓過沈墨儀的手按在玉上,

“你摸!‘靳’字最後有小勾,仿品做不出來!”

沈墨儀指尖蹭過玉面:“會不會記混了?都十年了。”

“絕沒混!姐當年讓我摸過這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