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絕沒混!姐當年讓我摸過這勾!”
靳寒川急得嗓門都高了。
老舵主舉着火把湊過來:
“别吵!沾了屍氣要用糯米擦,不然招晦氣!前幾年漕幫有個兄弟,撿了塊屍身玉佩沒擦,沒幾天就瘋了,最後跳了秦淮河!”
“糯米我帶了!”阿福趕緊掏背包,袋子裡的糯米還溫乎,
“破廟煮粥剩的!”
沈墨儀剛要接糯米,眼尖瞥見玉縫裡卡着絲青綢。她捏着綢子舉起來:
“這是刑部差役的料子!花紋是‘海水江崖’,針腳三密一疏,錯不了!”
靳寒川臉色一沉:“是圈套!有人故意把玉放這兒,引咱們來!”
“噓!”老舵主突然按住他的嘴,側着耳朵聽,
“有腳步聲!往這邊來了!”
遠處的土坡下,幾十道火把光扭着過來,像條火龍。差役的吆喝聲越來越近:
“搜!别讓靳寒川他們跑了!”
沈墨儀把青綢湊到火把前,火苗舔過綢邊,露出個模糊的“閣”字:
“是黑閣的人!來毀屍滅迹的!”
靳寒川摸向腰間斷刀:
“他們怕我查出跟齊雲白勾結的事,想斬草除根!”
老舵主把斧子往地上一砸,斧刃陷進焦土半寸,濺起的黑灰粘在褲腳:
“别瞎想!先把童屍挖出來,看看還有沒别的線索!阿福,你跟我挖,别碰沾硫磺的屍身。”
“上次阿牛在鹽倉碰了塊帶硫磺的腐肉,手上爛得流膿,連筷子都拿不住,敷了半個月艾草膏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