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僞裝的!上次追殺咱們的黑閣人,也戴着同款銀戒,戒圈上的劃痕一模一樣,錯不了!”
“這群騙子!看我不劈了他們!”
老舵主氣得攥緊斧子,就要沖出去,沈墨儀趕緊拉住他的胳膊,用力拽了拽:
“别沖動!硬拼隻會送命,到時候誰來查齊雲白的罪證?誰幫阿福找他爹?咱們不能自亂陣腳!”
靳寒川摸向腰間斷刀,手指剛碰到刀鞘,沈墨儀突然按住他的手,聲音急促:
“别拔刀!《金陵刑獄志》裡寫過,亂葬崗是‘橫三縱五’的埋法,橫線埋屍,縱線藏着逃生道,咱們找縱線的土坡!”
阿福趕緊伸着脖子數地上的屍骸,手指點着屍體,聲音發顫:
“橫的有三具,縱的縱的第五具旁邊有塊青石闆!石闆縫裡沒長草,還有新土,肯定是逃生道!”
話音剛落,一個差役突然扔過來一把火把,“轟”的一聲,童屍坑旁的幹草瞬間燒起來。
火苗竄得半人高,熱浪裹着焦糊味撲過來,燙得人皮膚發疼。
“快撬石闆!”老舵主急得額頭冒汗,對着阿福喊,
“阿福,你用鋤頭往上擡,我和靳寒川用斧子撬縫,動作快點!”
三人合力對着青石闆發力,阿福咬着牙把鋤頭往石闆下塞。
靳寒川和老舵主則用斧子尖卡進縫裡,使勁往上撬,指甲摳得發白,指縫裡滲出血絲。
此時差役已經到了十米外,吆喝聲越來越近。
“哐當”一聲,石闆終于撬開一道縫,涼飕飕的風從縫裡鑽出來,吹得腳踝發涼。
“墨儀、阿福先跳!”靳寒川對着兩人喊,
“我和舵主斷後,你們下去後趕緊找地方躲!”
沈墨儀拉着阿福的手,先往縫裡探了探,确認安全後跳了下去,腳剛沾到井底的泥就差點滑倒,趕緊扶住井壁:
“裡面安全,快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