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臭!跟鹽倉燒壞的木頭味一樣!我娘用艾草熏了三天才散!”
遠處突然傳來差役吆喝:
“再不出來就撒硫磺粉!沾着跟被毒蟲子咬似的疼!”
阿福掌心碎片更燙了,沈墨儀肩上新烙痕也泛着藍光,跟血玉隐隐呼應。
沈墨儀攥着烙鐵沒松,新烙的“乙亥七”跟舊痕嚴絲合縫,連“七”字小勾都一樣。
“這字跟我爹令牌上的一模一樣!”阿福伸手要掏懷裡的令牌,被靳寒川拽住。
“别掏!黑閣的人盯着呢!”
靳寒川蹭到硫磺粉差點滑倒,老舵主突然攔在他身前:
“别攔!漕幫‘火烙驗身’就這規矩!她肩上水波紋是‘浸銀水’染的,遇熱才顯,假的仿不來。沈老哥當年跟我顯擺過!”
老舵主嗓門大,震得土渣掉在舊氈帽上:
“哎喲!你們看清楚,這暗紋跟我孫女繡的帕子似的,有講究!”
阿福踮腳盯着烙痕邊緣,突然尖叫:
“墨儀姐!這紋路跟我爹銀戒上的水波紋一樣!涼絲絲的,我上次摸過!”
他扯着衣角,露出舊衣改的補丁,針腳歪得像小蟲子爬。
“你這補丁跟我孫女的一樣!”老舵主沉臉對刀疤臉說:“刀疤臉,你還有什麼說的?再裝糊塗,我斧子不認人!”
刀疤臉身後的瘦差役往後退,腳腕撞到烙鐵架:
“齊大人說‘乙亥七’的人早死絕了當年我埋東西,明明看到都燒剩骨頭了!”
他碰倒硫磺粉袋,粉末撒在鞋上,燙得他直跳腳:
“燙死我了!這粉怎麼也這麼燙?”
沈墨儀盯着瘦差役腰間的令牌。
跟刀疤臉的刑部令牌一樣,邊緣還沾着淡綠硫磺粉:
“這令牌哪來的?齊雲白給的吧?你們跟刑部勾着,當我們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