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得喊出聲,眼淚掉在滾燙的地上,瞬間蒸發,腳卻不由自主地往梯子挪。
她知道,自己不跑,靳寒川的犧牲就白費了。
剛抓住梯杆,沈墨儀就僵住了。
木杆上的碎茬刺得手心疼,下半截梯子竟被鋸得隻剩幾根細木杆,晃一下就“嘎吱”響,連站都站不穩。
“梯子斷了!”她聲音變調,回頭朝靳寒川喊,
“靳寒川,梯子被他們鋸了!咱們怎麼出去?”
靳寒川擡頭一看,臉色瞬間沉下來,攥着碎瓷片往她這邊跑:
“别慌!上次跟老舵主來鹽倉,他說過地窖深處有扇石門,是以前存鹽的通道,咱們去試試!”
兩人跌跌撞撞往地窖深處跑,沈墨儀的裙擺被火星燎到,冒出一股焦味。
她渾然不覺,隻跟着靳寒川的腳步往前沖。跑了沒幾步,靳寒川突然停下,把她往身後一護。
黑暗裡竟站着兩個蒙臉漢子,手裡舉着火把,短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,一看就是齊雲白的人。
“想跑?沒那麼容易!”
左邊的漢子冷笑,舉着火把往前湊,
“齊老大說了,抓活的賞銀加倍,咱倆正好分了!”
“就憑你們?”靳寒川往前邁了一步,擋在沈墨儀身前,
“上次在碼頭,你們被我揍得連刀都撿不起來,忘了?”
那漢子臉色一變,卻還是硬着頭皮舉刀:
“上次是大意了!這次倆打一,看你怎麼赢!”
說着就朝靳寒川砍過來,刀風帶着熱浪,刮得人臉頰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