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摸着腰間五色藥繩。
那是娘編的解毒繩,
“我爹的刀從不刻花紋!菩提紋是他給娘打銀簪的樣式,連蓮花都歪歪扭扭,齊雲白就是故意仿這個栽贓!”
靳寒川挑眉嘲諷:
“栽贓?我爹斷案三十年,真刀假刀分不清?拿不出證據,别在這耍嘴皮子!”
“我能拿證據!”
沈墨儀咬着牙,眼神倔強,“藥圃老菩提樹下,我爹埋了漕幫船槳标記,挖不出來,我任憑你處置!”
沒等靳寒川回應,她突然拽過斷刀,往自己左肩刺去。
血瞬間染紅衣衫,小孩吓得忘了哭,嘴巴張得圓圓的。
“姐姐,疼不疼?我幫你吹!”
小孩湊到她耳邊輕吹。沈墨儀忍着疼摸他的頭:
“乖,安全了就給你買糖霜桂花糖,讓你吃個夠。”
靳寒川心慌,趕緊松了手:
“你瘋了?有話不能好好說?這要是捅深了,小命都沒了!”
“好好說你信嗎?”
沈墨儀冷笑,血滴在地上像碎胭脂,
“我爹被冤通海匪,全漕幫戳我們脊梁骨;我娘護我被砍死,屍體涼得像冰;連你都懷疑我,我不自己證明還能咋辦?”
她踢了踢地上的銅釘,
“你看這釘子!在地窖撿的,上面有‘雲’字,怎麼就不能當證據?”
靳寒川撿起銅釘,蹭掉泥見着模糊的“雲”字,卻還嘴硬:
“字都看不清,說不定是老物件,跟齊雲白沒關系!”
“至少證明有人來過!”
沈墨儀往前邁,傷口扯得她龇牙,“總比你空口懷疑我爹強!”
這時,血順着斷刀淌到刀柄暗紋上,突然顯出“齊弑沈”三個黑字,還飄着苦杏仁味。沈墨儀眼睛一亮:
“這是我爹的密寫!苦膽汁混朱砂,遇血才顯字!他怕被齊雲白滅口,特意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