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刀疤人沒觸發的炸碼頭機關還在動,毒煙從石闆縫裡冒得更兇,碼頭的石闆開始往下陷,連旁邊的小船都晃了起來。
“不好!機關還在動!”
老舵主喊了一聲,趕緊往暗渠跑:“快躲進暗渠!石闆要塌了!”
衆人趕緊往暗渠跑,沈墨儀拉着靳寒川,阿福跟在後面,官差們也跟着往暗渠退。
暗渠口的石闆已經開始往下落,老舵主用肩膀扛着石闆:
“快進去!我撐不了多久!”
靳寒川先把沈墨儀推進暗渠,又拉着阿福進去,官差們也陸續鑽進去。
老舵主最後一個進去,石闆“轟隆”一聲落下,擋住了外面的毒煙和塌陷的石闆。
暗渠裡一片漆黑,阿福摸出火折子,“嗤”地吹亮,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周圍。
沈墨儀靠在牆上,咳嗽了幾聲,突然想起懷裡的血契。
剛才混亂中,血契被蹭掉了不少朱砂,背面居然露出半行字。
她趕緊把血契湊到火折子前,念出聲:
“琉球銅礦初七運”
“琉球?初七運?”老舵主湊過來看,皺着眉:
“這是沈硯當年寫的?齊雲白不僅往琉球運銅礦,還要在初七運别的東西?”
沈墨儀點點頭,眼神凝重:
“肯定是毒屍!他想把刀山獄的毒屍運去琉球,害更多的人!”
靳寒川攥緊拳頭,語氣堅決:
“我們不能讓他得逞!初七去刀山獄!”
“對!”老舵主拍了下手:
“我回去就跟漕幫的兄弟說,讓他們準備好解毒草、銀器,再帶些撬鎖工具!刀山獄肯定有黑閣的人守着,咱們得做好準備!”
官差頭領也說:“我回去後,會把齊雲白的罪證交給知府大人,讓大人下令封鎖江面!”
阿福舉着火折子,突然想起什麼,小聲說:
“寒川哥,墨儀姐,地窖炸了,漕鹽永盟箱裡的銅屑還在嗎?要是被黑閣的人撿走,就算找到殘骨,也沒證據定齊雲白的罪了”
這話讓衆人都沉默了。沈墨儀咬了咬唇,突然說:
“說不定銅屑沒被炸沒!地窖裡有個暗格,我之前看見過,說不定銅屑藏在裡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