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裡一緊,十年前爹被淩遲前,也是這樣突然傳來“咔嚓”的鎖鍊聲,那聲音到現在還能在夢裡聽見。
“小心!”
沈墨儀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他的胳膊。
可還是晚了。
頭頂穹頂“嘩啦”裂了道大縫,數十片鐵刃靠麻繩牽引倒懸着往下落,刃尖離他頭頂隻剩半尺,冷意往脖子裡鑽,連頭發絲都快豎起來了!
“是翻闆陷阱!齊雲白早設好的!”
沈墨儀喊着,手裡的銀戒碎片沒拿穩,“當”地掉在地上。
戒面剛碰着台階縫裡的綠粉,就“滋滋”冒白煙,嗆得人鼻腔發辣,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“這綠粉跟暗渠的毒一模一樣!”
沈墨儀抹了把眼淚,趕緊把碎片塞回懷裡,指尖還沾着點白煙的嗆味,忍不住咳嗽了兩聲。
阿福吓得往後躲,腳滑撞在石柱上,後腦勺磕得發疼,懷裡的解毒草撒了一地。
草葉沾到綠粉就發黑,還帶着股爛草藥的怪味:
“這刀片有毒!銀戒碰着都發黑!寒川哥,别硬闖了!萬一中毒就完了,解毒草隻剩這點了,上次救阿牛用了一半!”
靳寒川拽着沈墨儀往旁邊刀架躲,後背擦過一片刀片,粗布袍“刺啦”被劃開半尺長的口子。
冷風灌進衣服裡,刺骨的涼,後背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。他低頭看了眼破口,裡面的舊傷疤痕露了出來。
那是當年跟海匪拼殺時留下的。
“老舵主,劈左邊的機關繩!”
靳寒川盯着越收越近的鐵刃,咬着牙摸出斷刀,
“這繩控着刀片,斷了就能停!我擋着刀片,你們趁機找地方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