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尖剛碰鎖芯，“咔嗒”一聲，箱蓋彈開，泛黃的脈案掉出來。
首頁“琉球海盜療傷記錄”幾個字，像針戳進他眼裡。
“這紙也太糙了！”
靳寒川撿起脈案，指腹蹭着紙頁，“跟我娘納鞋底的粗紙似的，哪像太醫院用的宣州貢紙？”
“太醫院的紙軟和着呢！”
阿貴娘也湊過來，“我娘家侄子在藥鋪當學徒，見過文書，還帶米香味！這紙摸着就紮手！”
靳寒川把脈案卷起來塞進懷裡，指尖蹭到邊角的銅屑。
這綠渣渣跟84章銅礦箱上的一模一樣：
“這銅屑不是巧合！齊雲白的海盜同夥，就是運銅礦的！”
老舵主點頭，斧頭轉了個圈：
“這肯定是齊雲白故意放的，想栽贓沈先生！漕幫最恨這種背地裡搞鬼的！”
“對！找證據讓他抵賴不了！”
阿福拍着胸脯，剛說完，就聽見破洞上傳來粗啞的喊聲：
“把醫箱交出來！放你們一條活路！”
衆人擡頭，就見幾杆火铳從頂壁伸下來，槍管泛着冷光，鐵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是海盜！”阿力喊了聲，一把将阿貴娘往石柱後拉。
火铳“砰”地響了一聲，彈丸擦着靳寒川肩膀飛過，風刮得皮膚發疼。
他能感覺到血珠滲出來，黏在衣服上又涼又癢：
“躲！往石柱後躲！”
老舵主舉斧擋在衆人頭頂，碎石砸在斧面上“噼啪”響：
“上次漕幫兄弟被這火铳打傷，傷口爛了半個月，全靠解毒草敷好的！”
阿力拽着阿貴往旁邊躲，彎刀對着洞口：
“寒川哥，我去引開他們！我跑得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