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那地方,離這兒不遠,灘上有好多隐蔽的山洞,說不定他們把銅礦藏在洞裡了!”
老舵主站起身,把斧頭扛在肩上:
“那咱們明天一早就去亂石灘!阿貴娘,你熟路,就麻煩你帶路;
阿力,你跟我去準備點幹糧和水;沈姑娘,你再整理下脈案,看看還有沒漏的線索;阿福,你去檢查下咱們的刀和火铳,别到時候出岔子!”
衆人齊聲應下,各自忙起來。阿福抱着短刀,蹦蹦跳跳地去檢查武器;
阿貴扶着阿貴娘去院子裡透氣;沈墨儀把脈案鋪在桌上,逐字逐句地看;靳寒川靠在牆邊,捏着骨片,心裡卻沒閑着。
娘的事像根刺,紮得他難受,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攔住琉球船,洗清爹的冤屈,隻能先把疑問壓在心底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衆人就收拾好東西出發。
阿貴娘走在最前面,亂石灘的路難走得很,全是尖銳的碎石,稍不注意就會崴腳。
阿貴扶着娘,一步一步走得格外小心;阿福跟在後面,時不時撿塊光滑的石頭揣在兜裡,說要留着當武器;
靳寒川和沈墨儀走在中間,時不時交流着可能遇到的情況。
走了半個時辰,終于到了亂石灘。
放眼望去,全是黑灰色的大石頭,海浪拍在石頭上,濺起白色的水花。
沈墨儀蹲在地上,撿起塊石頭,上面沾着點綠色的銅屑:
“你們看,有銅屑!肯定是他們運銅礦時留下的!”
靳寒川也撿起塊石頭,銅屑的顔色和脈案上的一模一樣:
“順着銅屑找,肯定能找到藏銅礦的地方!”
衆人順着銅屑往灘深處走,走到一處被藤蔓擋住的山洞前,阿力撥開藤蔓,一股銅腥味撲面而來。
“就是這兒!”
阿福壓低聲音,眼睛瞪得溜圓,“我聽見裡面有人說話!”
靳寒川示意衆人蹲下,悄悄往洞裡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