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衆人分神,他突然擡頭,嘴一張,黑綠色的毒液像道細箭,直噴靳寒川臉!
“小心!”沈墨儀反應快,一把拽過靳寒川的胳膊。
掌心的汗蹭在他袖子上,能感覺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繃得緊,顯然也在提防。
毒液擦着靳寒川的臉飛過,濺在銅礦箱上“滋滋”響。
銅箱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,銅屑混着毒汁往下掉,落在地上還冒白煙,那股刺鼻的腥氣直往鼻子裡鑽。
“是菩提毒!跟毒屍身上的一樣!”
阿福抱着解毒草往後縮,手一抖掉了幾根。他趕緊蹲下去撿,還不忘擡頭喊:
“這毒沾皮膚就爛,千萬别碰!上次我被毒屍撓了下,傷口爛了好幾天,還是用解毒草敷好的,那草敷上去涼絲絲的,能壓疼!”
老舵主舉着斧頭沖過來,斧刃對着齊雲白的手腕劈,風聲都帶着勁:
“敢耍花樣!真當咱們沒防着你這手?”
齊雲白卻笑得癫狂,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發黑的牙:
“防着又咋樣?你們今天誰都别想走!”
這會兒老舵主的眼神像要噴火。
漕幫兄弟被這毒害過,去年有個兄弟就是被菩提毒傷了腿,差點截肢,絕不能讓齊雲白再得逞。
阿力拿着繩子跑回來,見這情景趕緊喊:
“老舵主,我來幫你!先把他綁了,看他還咋耍花招!”
毒液腐蝕銅箱的“滋滋”聲還沒停,地上冒的白煙已經飄到密室門口。
齊雲白被斧刃抵住的手腕,正悄悄往袖口裡縮。
他藏的可不止這一個毒囊,下一個殺招,說不定就在袖口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