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川哥,會不會…真是誤會啊?你娘那麼好,上次我感冒,她還送我草藥呢,怎麼會跟毒有關系?”
老舵主也湊過來看了看瓷盒,皺着眉:
“墨儀,你再仔細瞅瞅,會不會是放久了,粉末變質了?畢竟這妝盒也放了不少日子了。”
沈墨儀搖頭,把瓷盒遞給他:
“不會,硫磺味很明顯,跟毒液裡的一模一樣,絕不是變質。我爹教過我認硫磺味,當年查海盜毒粉時,聞過一模一樣的!”
銀戒還攥在沈墨儀手裡,烏黑色的印子像塊疤。靳寒川捧着妝盒的手越收越緊,盒沿的裂紋都要被他捏得更大。
這裝着胭脂和毒粉的盒子,不光戳破了以前的溫情,還會成下一章查毒源的關鍵證據。
就在衆人圍着瓷盒吵的時候,齊雲白昏迷中蹬了蹬腿,正好踹在銅礦箱上。
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之前被鐵鍊撞裂的箱體,裂紋順着箱角往支撐柱方向爬。
老舵主最先發現,大喊:
“不好!柱子要塌!快撤!地窖頂撐不住了!”
他一把将阿貴娘往門口推,斧頭還攥得死緊,生怕齊雲白趁亂發難。
話音剛落,支撐地窖頂的石柱“咯吱”響,表面的石屑“簌簌”往下掉。
頂上的石闆開始歪,碎渣砸在頭上又疼又麻,有的還掉進衣領裡,涼得像冰。
“阿貴,你扶着你娘先走!”
靳寒川從腰裡抽出斷刀,刀身的缺口還沾着之前的血,刀柄被他攥得發燙。
他踮起腳,把刀橫在歪掉的石闆和石柱之間的縫裡,刀身“咯吱”彎得像張拉滿的弓:
“你們先撤!我撐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