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書院地窖？那不是藏老案卷的地方嗎？”
阿貴撓着頭，一臉不解。
鹽倉外馬蹄聲越響越近，阿貴娘突然指着門縫喊：
“快躲！他們到門口了！我都看見刀光閃了！”
“轟隆！”一聲巨響，地窖入口的石闆被炮彈出膛的氣浪掀飛。
碎石“噼裡啪啦”砸進來，擦着靳寒川胳膊飛過，留下道火辣辣的血痕，疼得他龇牙咧嘴，差點跳起來。
“是官府的黑船！”
阿福抱着草藥往銅箱後躲，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，聲音發顫，
“船舷上挂着旗呢！跟上次攔咱們的船不一樣，這船炮口比碗口還粗，看着就兇！”
“官府的船咋會幫齊雲白？”
阿貴瞪大眼睛，還是沒明白。
沈墨儀一把拽過靳寒川，躲到銅箱後，掌心的汗蹭在他胳膊上，濕乎乎的：
“肯定是李大人派來的！他在官府當差，能調得動這種船！”
“他就是想搶鑰匙滅口，不讓咱們查地窖裡的貓膩！”
靳寒川補了句，胳膊上的傷口還在跳着疼，他下意識按住繃帶，指腹沾到滲出來的血。
第二發炮彈又炸過來，地窖頂的石屑“簌簌”往下掉，砸在脖子上又涼又癢，有的還鑽進衣領裡，磨得皮膚發疼。
靳寒川下意識縮了縮脖子，沒留神撞到銅箱，“咚”地一聲，銅鏽味混着塵土味飄進鼻子，嗆得他直咳嗽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