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有黑礁島可能有解藥,而且李大人在那兒,咱們得去跟他算賬!”
剛跑出密道,一陣海風就吹了過來,帶着股鹹腥味。
衆人擡頭一看,遠處海面上,李大人的黑船正往黑礁島方向開,船帆上的旗号被風吹得獵獵響。
甲闆上的人扛着銅箱子來回跑,箱子碰在一起“哐當”響,跟打雷似的。
“那不是李大人的船嗎?他咋往黑礁島開了?比咱們還快!”
阿貴驚訝地喊,眼睛緊緊盯着海面,還揉了揉,怕看錯,
“他是不是知道咱們要去?”
“肯定是!”老舵主臉色一變,
“他提前去布置埋伏了!咱們得趕緊找艘漁船,跟上去!”
靳寒川突然咳出一口黑血,沒忍住噴在地圖上。
血滴正好落在“黑礁島祭壇”的位置,那地方用紅筆圈着,旁邊寫着“初七早上用”,黑血把“早上用”三個字蓋得嚴嚴實實,跟沒寫似的。
“寒川哥!”
沈墨儀趕緊扶住他,見他眼睛開始發直,說話都沒力氣了,急得晃了晃他,手都抖了,
“撐住!漕幫的船就在前面海邊!隻要上了船,咱們就能找大夫給你治傷!”
遠處漕幫的船隐約傳來“嗚——”的号角聲,跟哭似的,可剛響兩聲,就被黑船“轟隆”的炮聲蓋得沒影。
海面上還能看見炮彈出膛的火光,跟閃電似的,照亮了半邊天,漕幫船的桅杆晃了晃,好像被炮彈擊中了。
“不好!漕幫的船出事了!”老舵主大喊,
“那炮聲是沖他們去的!李大人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!”
沈墨儀扶着靳寒川往海邊挪了兩步,突然看見漕幫船帆上慢慢降下一面黑色信号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