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貴撿起塊拳頭大的石頭,瞄準離自己最近的黑影砸過去,手都在抖卻沒猶豫:
“别過來!再過來我砸死你!這石頭硬得很,能砸破你的頭!我娘還等着我回去呢,我不能死在這兒!”
一個黑影被砸中肩膀,惱羞成怒地揮刀朝阿貴砍來,刀風刮得阿貴臉頰生疼。
阿福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阿貴往後躲:“貴哥小心!刀來了!”
還順手把手裡的火折子扔了過去——火折子正好砸在黑影臉上,燒得對方頭發“滋滋”響,黑影疼得慘叫着去撲火。
阿貴趁機又抄起一塊石頭,狠狠砸在黑影後腦勺上,黑影悶哼一聲倒在地上。
沈墨儀忍着左肩的劇痛,從發間拔下銀簪,指尖一甩,銀簪“嗖”地飛出去,正好紮在離靳寒川最近的黑影脖子上。
黑血瞬間噴出來,濺在旁邊的綠苔上,綠苔立馬發黑,跟之前苦膽汁液滴過的地方一模一樣。
最後一個黑影倒在地上,阿福趕緊跑過去,撿起他腰間的銅牌,突然驚呼起來:
“寒川哥!你快來看!這銅牌上的紋路跟你鑰匙上的能對上!拼在一起能看見‘齊雲白’三個字的一半!太神奇了!”
話音剛落,鹽倉裡突然傳來“嘩啦”一聲巨響,像是有人碰倒了半人高的鹽箱,動靜大得整個通道都晃了晃。
老舵主臉色瞬間變了:
“壞了!這動靜肯定引來更多追兵了!快進鹽倉躲起來!别在這兒耽擱!”
阿福舉着銅牌,激動得手都在抖,火折子的光映在銅牌上,泛着銅綠的紋路格外清晰:
“寒川哥,你看!這上面‘琉球’倆字,跟你鑰匙上的銅渣一個顔色!拼在一起還能看見‘齊雲白’的‘雲’字,肯定是一套的!”
靳寒川趕緊拿過銅牌,指尖蹭了蹭上面的銅渣,又摸了摸血玉鑰匙上的銅屑。
觸感一樣,連顔色都沒差别,拼在一起時,鑰匙上“書院”的“書”字和銅牌上的“雲”字正好能連起來,嚴絲合縫:
“沒錯,這就是一套的!齊雲白故意把它分開,就是怕被人發現裡面的秘密!”
“我爹以前跟我說過,琉球那邊的銅器上都有這種紋路!”
沈墨儀湊過來看得仔細,眼神凝重,
“這是海匪常用的标記!齊雲白肯定跟他們勾結着運銅礦,說不定那些銅礦就藏在黑礁島。之前李大人約咱們去黑礁島,肯定沒安好心,是想把咱們引過去滅口!”
老舵主哼了一聲,語氣裡滿是鄙夷:
“我就說這老狐狸沒安好心!去年在燕子矶碼頭,我親眼看見他跟海匪打交道,手裡就攥着這種銅牌!”
“當時我還以為是普通的貨牌,現在才知道是他們勾連的憑證,我還看見過他們運銅箱,箱子上的紋路跟這銅牌一模一樣!”
阿貴娘湊過來,聲音壓得極低,滿是擔憂:
“那這銅牌能證明齊雲白幹壞事不?咱們拿它去告官行不行?官裡頭說不定有好人呢?鹽倉外面是不是就是官路?走官路能不能跑出去?”
靳寒川輕輕搖頭,眼神沉下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