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捏着藥丸的指尖泛白,急着解釋,
“我娘熬霜葉露總放三片松針,說能去苦提效,藥就是這味兒,錯不了!可齊雲白跟我娘不熟,他的苦膽丸裡咋會有這藥引?”
她越說越激動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卻強忍着沒掉。不能示弱,免得辜負娘的心血。
阿貴娘湊過來聞了聞,趕緊點頭:
“對!去年我咳嗽睡不着,墨儀娘給我的藥就是這味兒!當時她說是獨門法子,喝三天就好了!”
她攥緊阿福的手,紅着眼問,
“齊雲白害了你爹,咋會有你娘的藥引?不會是偷的吧?要是這樣,阿貴爹的死說不定也跟這有關!”
靳寒川攥緊苦膽丸,蠟皮都變了形,話一出口就後悔:
“不會是你爹跟齊雲白勾結,把藥引漏出去了吧?不然他咋知道這獨門方子?”
他盯着沈墨儀,心裡暗罵自己——不該往她心上捅刀子。
“我爹是被齊雲白害死的!你别血口噴人!”
沈墨儀紅了眼,銀簪“啪”地拍在鹽箱上,鹽粒濺到臉上,
“當年我親眼看見齊雲白的人送毒酒,我爹喝完胳膊就爛了,跟你現在的傷一模一樣!我娘哭了一整夜,眼睛都腫了!”
她攥着藥囊裡的霜葉,絕不讓爹的名聲受辱。
沈墨儀突然摸出包曬幹的霜葉:
“我娘說過,霜葉露得加三年的銅礦末才能治住毒!你看苦膽丸裡的銅末,跟黑礁島銅礦一個色!”
她手都在抖,“齊雲白偷了藥引,卻不知道缺銅礦末,這苦膽丸根本不是解藥,是騙咱們去黑礁島的誘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