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餘孽刀柄刻着“玄”字,和之前刑部令牌上的字一模一樣,身上還帶着血腥味,停在鹽倉中央掃着鹽箱,像在找獵物。
“别躲了!李大人說,你們這些跟齊雲白勾結的反賊,今天都得在這兒殉葬!”
為首的餘孽踹了踹鹽箱,鹽粒濺到靳寒川腳邊,涼得他腳趾蜷起來。
他說話時唾沫星子濺在鹽粒上,帶着股血腥氣,跟剛吃過生肉似的,語氣裡的狠戾讓人心裡發緊,手按在刀柄上,随時準備拔刀,指節因為用力泛白。
靳寒川猛地從夾層裡竄出來,動作太急,膝蓋撞在鹽箱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,額頭上冒冷汗。
斷刀“唰”地出鞘,刀風帶着冷意,劈向最近的餘孽:
“殉葬?先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!”
“就你們三個,還不夠我砍的!”
他說話時,能覺出左臂傷口被扯動,疼得額頭冒冷汗,卻還是強撐着。
不能在敵人面前露怯。
斷刀對準餘孽胸口,這是爹教他的保命招,現在得用來護人,絕不能輸。
刀身相撞的“當”聲震得人耳朵發鳴,餘孽的刀被劈得歪了方向,黑血順着他的手腕往下滴,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。
沈墨儀的銀簪不知啥時候紮在了他脈門上,簪尖還在滲血。
“嘶”餘孽疼得倒抽冷氣,手腕抖個不停,黑血滴在鹽粒上,發出“嗒”的輕響,鹽粒瞬間被染黑。
他惡狠狠地瞪着沈墨儀:“臭丫頭,敢偷襲我!等會兒先撕了你!”
“寒川哥小心背後!”
阿福突然尖叫,聲音裡帶着哭腔,眼淚掉下來砸在衣襟上,濕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