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撒他們船上，保準讓他們跳海！上次我用這燒退怪人，連頭發都燎了半截！”
老舵主揚手把粉撒過去，差役踩在粉上，鞋底“滋滋”冒白煙，疼得直跳腳罵娘。
靳寒川趁機把斷刀扔出去，“釘”地紮在小艇木闆上，震得差役東倒西歪：
“往蘆葦深處劃！”
阿貴趕緊幫老舵主撐槳，剛動了沒兩下，黑船突然射來火箭，箭尾拖着火星擦過蘆葦稈，旁邊的蘆葦“呼”地燒起來，焦糊味順着風飄過來。
“呀！”燒着的蘆葦灰落在阿福頭發上，燙得他叫出聲，阿貴娘趕緊幫他拍掉，手還在抖：
“沒事沒事，娘給你吹吹！”
“那邊有缺口！”
老舵主突然喊，指着右邊蘆葦叢，“我年輕時在這躲過海匪，熟得很！”
阿貴猛劃槳往缺口沖，差役的小艇緊追不舍，其中一個還甩出鈎子，差點勾住阿貴的衣服。
靳寒川眼疾手快，一刀砍斷繩子，鈎子“當啷”落在船闆上。
劃子沖出蘆葦叢，迎面撞來帶鹹腥的海風。
“寒川哥，你看那是什麼？”
阿貴娘突然指着水面，一張黑紙飄在浪裡，跟片焦葉似的。
靳寒川伸手撈起來，是半張賬冊殘頁，邊緣印着“萬曆二十三年”，
“焚賬滅迹”四個字還能看清。
“這是竹紙！”沈墨儀蹭了蹭紙紋喊，
“燒起來沒明火，王貢是學早年焚書案的法子，想毀得幹幹淨淨！”
張老漢攥緊扁擔，聲音都哽咽了：
“我兒子就是幫他搬賬冊死的，死的時候手裡還攥着半張這樣的紙！跟他們拼了！”
“想報仇、想找親人下落的，跟我去黑礁島！”
靳寒川舉起銅片，綠光映在衆人臉上，
“這殘頁就是證據，咱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！”
“好！”衆人齊聲應，老舵主揮着斧頭喊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