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拉阿福往側巷跑。
灰布衫人追兩步踩磚石摔跤，針筒掉地。
靳寒川沖上去踩他手腕，刀抵脖子：
“說！誰指使的？賬冊在哪？”
灰布衫人疼得冒冷汗，卻瞪沈墨儀：
“你娘是毒母，你們沈家都該死！”
他突然摸出張紅黑紙，靳寒川按住手搶過來。
紙上歪歪扭扭寫着“毒母沈林氏勾結黑閣”，落款“金陵書院門生”。
“假的！”沈墨儀急得發抖，
“我娘寫‘林’字帶勾，這字圓滾滾，跟齊雲白仿賬冊的醜字一樣！”
張老漢湊過聞：“這血是鐵鏽粉調的！我染坊見過，真血有腥味！”
灰布衫人突然笑了，嘴角流黑血。
他吞了毒藥！
手裡還攥着刻“玄”字的黑閣令牌。
“為滅口連自己人都殺！”
靳寒川盯着屍體，“賬冊秘密肯定跟李大人走私有關！”沈墨儀把假血書塞藥囊：
“這是證據，找到賬冊就能洗清我娘冤屈！”
“可賬冊在哪？”阿貴急得跺腳，
“我媳婦還在黑礁島等着！”
老舵主拍他肩：“别慌，他說賬冊在書院，我知道條路通地窖，去年還在那藏過漕幫貨！”
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，兵卒喊：
“抓亂民！李大人賞五兩銀子！”
“兵卒來了！快往側巷暗渠跑！”
靳寒川拽着沈墨儀，跟着老舵主往側巷沖。
暗渠入口藏在老槐樹下，是唯一的逃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