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快下來！别讓他們堵了入口！”
暗渠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，隻有靳寒川手裡的銅片泛着淡綠光。
水流沒過腳踝，冰涼刺骨，腳下小石子硌得生疼，牆上青苔滑溜溜的，稍不注意就摔個趔趄。
“往左走！”老舵主在前頭用斧頭敲渠壁探路，
“左邊通書院地窖，右邊是死路，去年我差點陷在泥灘裡拔不出腳！”
阿貴急得直跺腳：
“往左邊！我媳婦肯定跟賬冊綁在一起，找到賬冊就能救她！”
沈墨儀跟着銅片綠光往前挪，心裡發沉：
灰布衫人提她娘“熬毒”，又說李大人要抓她當祭品，這賬冊裡，說不定藏着她娘的舊事。
走了沒幾步，前方傳來“吱呀”推門聲。
靳寒川趕緊讓衆人貼緊渠壁，自己捏着刀往前摸。
綠光裡，一個灰布衫門生抱着木盒從地窖石門出來，盒上“丙”字标記，跟書院書房的木箱一模一樣。
那門生沒注意腳下水草，“哎喲”摔了一跤，木盒掉在地上，紙頁散了一地。
正是他們要找的走私賬冊，紙頁上還沾着閃冷光的銅屑。
“抓住他！”
靳寒川沖上去踩住他手腕，刀抵在他脖子上，“誰讓你藏賬冊？紅銅在哪？”
門生吓得渾身發抖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：
“是李大人！紅銅在黑礁島祭壇下，要用來祭天控怪人！他還說缺七個有牽挂的祭品，沈姑娘是第七個，因為你娘是‘毒母’！”
“胡扯！”阿貴娘猛地把沈墨儀往身後護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