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儀救過阿福,怎麼會是祭品?”
“我沒騙你們!”
門生往牆角縮,“誰敢洩密?我也是被逼的!”
靳寒川盯着他:“地窖裡還有人嗎?上面守兵多不多?”
“就兩個帶刀兵卒!推開石門就是地窖,賬冊都在最裡面木箱裡!”
衆人跟着門生推開門,地窖潮氣裹着黴味撲面而來。
剛邁進去,就聽見上面兵卒喊:
“裡面的人聽着!沈墨儀是毒母勾結黑閣,抓她賞十兩銀子!”
躲在窖角的幾個民衆,正是之前跟着張屠戶逃進來的,頓時慌了神。
穿粗布衫的漢子往後退:
“真真是毒母?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,可不能沾亂黨!”老婆子也點頭:
“她年紀輕輕懂這麼多毒,上次我家老頭頭疼,她給片葉子就好,太邪門了!”
沈墨儀攥緊藥囊裡的假血書,剛要開口,張老漢突然舉着塊繡菊帕子站出來:
“你們别聽兵卒瞎喊!上次我孫子發燒到說胡話,是沈姑娘天天來摸額頭、守着喂藥,兩天就好!毒母能對老百姓這麼上心?”
他把帕子遞過去,“這是她娘繡的,我見過她娘,就是個老實繡娘,針腳細得很!那血書是假的,我聞過,隻有鐵鏽味,沒有血氣!”
粗布衫漢子接過帕子摸了摸,臉一紅:
“是我糊塗了,兵卒就想讓咱們内讧!上次他們還誣陷我偷鹽呢!”
老婆子也不好意思地笑:
“對不住啊沈姑娘,是我老糊塗了!咱們一起找賬冊,揭穿他們!”
阿貴已經撬開地窖木箱,裡面賬冊堆得老高,最上面壓着塊刻“乙亥七”的銅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