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貴已經撬開地窖木箱,裡面賬冊堆得老高,最上面壓着塊刻“乙亥七”的銅牌。
正是漕幫死号船的标記。
“找到賬冊了!”
他舉着賬冊喊,“有這東西,就能抓李大人救我媳婦!”
靳寒川剛要伸手接,腳下突然“滋滋”響。
地窖地面滲出泛油光的綠水,沾到木箱邊角就燒得發黑冒泡!
“是毒陣!”沈墨儀拽着阿福往木箱上跳,
“往高處站!毒水不往上漫,上次密道我就是這麼躲的!”
衆人趕緊跳上木箱,毒水很快漫到腳踝,冰涼的水裹着腳,癢得像有小蟲子爬,沾到皮膚的地方微微發紅。
老舵主突然指着毒水中央:
“你們看!那是什麼?”
綠光下,毒水裡慢慢浮起個人影,穿着齊雲白常穿的青衫,領口還折着兩折。
阿貴剛要跳下去,沈墨儀拉住他:“别碰毒水!會爛皮膚的!”
靳寒川用刀挑開屍體旁的磚石,屍體左耳朵露出來。
沒有小黑痣!
“是齊雲白的哥哥齊雲松!”
老舵主喊,“去年漕幫見過他,左耳朵有痣!”
沈墨儀心裡一震:齊雲白連親哥哥都殺,就為獨占走私利益?
她用刀挑開屍體手指,裡面攥着半張賬冊殘頁,上面寫着“紅銅藏祭壇,需七人祭,缺一為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