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1章(第2頁)

靳寒川大步過去,拔刀挑開紙,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刺眼睛:

“交出血書,留活口”。

他皺着眉罵:“這破字,跟齊雲白仿賬冊的醜字一模一樣,連‘血’字少寫一撇的毛病都沒改!”

老舵主湊過來看,忍不住笑:“上次見他寫‘血書’,我還說字醜得像鬼畫符,他當時臉漲得通紅,還嘴硬‘能看清就行’。

現在看來,果然是他搞的鬼,連寫字的毛病都沒改!”

沈墨儀點頭:“齊雲白最會仿造東西,那本假賬冊,要不是我爹教過我認墨,差點就被他騙了!他就喜歡用這些小細節糊弄人。”

雨突然下密了,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闆上。

濺起的水花沾到毒箭,冒起絲絲白煙,裹着酸臭味飄過來,嗆得人直捂鼻子,阿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
沈墨儀手背上的雨點涼得她一哆嗦,手裡的血書被雨打濕,紙面上紅得發黑的字突然洇開。

她眼睛一亮,舉着血書喊:

“是松煙墨寫的!我爹以前教過,這種墨遇水才顯字!”

張屠戶湊過來看,撓着頭問:

“松煙墨和徽墨差這麼多?那這血書不是齊雲白寫的?他上次仿賬冊用的可是徽墨。”

“不一定!”靳寒川突然開口,指着血書邊角,

“你看這紙,跟88章齊雲白仿賬冊的粗麻紙一樣!”

老舵主也點頭:“有道理!黑閣的人最會玩這套,。那具屍,不也故意留了假線索嗎?他說不定故意用松煙墨攪局,讓咱們以為是别人寫的!”

沈墨儀趕緊把血書湊到銅片綠光下。

銅片是從地窖帶的,綠光映着紙頁,“貢”字右上角的缺口露出來,跟醫箱上的“貢”字徽紋、銅針筒的刻痕一模一樣,連缺口的弧度都沒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