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(第2頁)

程忠如今年邁,顫巍巍坐在地上,發呆良久。

心理學碩士楊潇也茫然看着面前。

“可以想象,魏瑕究竟多少次孤獨前來,告訴父母弟弟妹妹長大。”

“甚至的可以想象,那時候他有多驕傲。”

她忽然覺得有些難受。

想到少年魏瑕前來埋葬父母是孤身一人。

青年時期離開礦區小鎮,到駱丘市,甚至業城之後魏瑕依舊孤獨抵達。

之後而立之年,那個滿身紋身,聲音嘶啞蒼老的魏瑕,那時候他又是怎樣欣慰的告訴父母,自己沒辜負他們的希望,他這個魏家長子,也是合格的呢?

恍惚間,時空交纏。

楊潇蹲在地上,發呆。

記憶追溯節目還在繼續,她和許多人一起看着,新畫面出現。

——

96年秋天的暮色漫過巷口時,魏瑕将黑色沖鋒衣拉鍊咬在齒間,金屬的鏽味在舌尖蔓延。

魏瑕看着面前駱丘火車站。

魏瑕要離開了。

他沒有叫上任何人,包括黃毛在内所有小弟都沒帶。

隻有他自己。

但看着身後鬼鬼祟祟跟着自己的六個小弟,都是手底下最能打,最不要命的。

不難猜出,這是黃毛安排保護自己的。

柳黃毛這個混蛋還是沒聽自己的話,還是派了最能打的幾個人跟着自己!

“趕緊滾蛋!”魏瑕惱怒,這不是打架,這是厮殺,自己怎麼能拿别人的命開玩笑。

每個人活着都不容易,都有珍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