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略微寬闊,要順着水路繞一段。
但距離緬邦近了,光頭幾人也放松許多。
有人開始休息,有人則抽煙,喝酒。
魏瑕起身,咧嘴。
“強哥,斌哥,我去放水。”
這裡沒人,也不會被追上,加上魏瑕已經獲得信任,光頭幾人沒管,隻是點頭,自顧自抽煙喝酒。
被追了一路,難免神經緊繃,總算松了一口氣。
草叢過人高,魏瑕低頭,迅速抓了一把泥土放進口袋。
他躺在地上,感受着潮濕泥土,鼻腔蔓延青草氣味。
這裡是自己的國。
要走了,總要帶點什麼。
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。
人總該有個念想。
泥土,枝葉在掌心被握住,那些從指縫流逝的沙土,帶上魏瑕體溫。
他甚至用粗糙,滿是疤痕的手指細心觸碰枝葉每一條紋路。
魏瑕轉頭茫然四顧,努力試圖在荒山呼嘯中找到駱丘市的方向。
好遠。
他看着。
身邊有樹,他想留下一點字,最終收回手。
劉強,孫斌都在,他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