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。
魏俜靈根本不記得93年的農忙,那時她還沒出生。
魏俜央也不記得。
但魏坪生和魏坪政記得清楚,身軀有些踉跄,鼻子發酸。
魏坪生低着頭,聲音古怪,帶着沙啞。
“93年的農忙時,我把小人書藏在課本裡假裝做題,小政才從院子裡回來洗腳。”
“看到他卸車,我打算去幫忙的。”
“但哥哥隻是叫我多讀書,他說,這些農活讓他做就夠了。”
“他讓我們好好讀書。”
“他的校服髒兮兮的。”
魏坪生扶着牆壁,擡頭笑着,那種很凄涼恍惚的笑。
“那時候他可有力氣。”
魏坪生也陷入回憶,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,像是重新回到93年。
他不是業城玻璃實業的董事長。
隻是一個還有哥哥照顧的小弟弟。
“我哥白天去上學,晚上穿着校服去收麥子,好像永遠都不會累。”
他看着畫面中,在緬邦割水稻的魏瑕。
那時候,魏瑕還是孩子。
現在他已經跟着毒販抵達緬邦,依舊不亦樂乎,玩心大起。
魏坪生這才意識到。
即便是這一年,魏瑕依舊才十幾歲。
那個承擔了一切,和毒販,和幕後黑手拼命厮殺的大哥。
他也不過是個孩子
新一幕追溯出現。
收割水稻隻是趁着毒販休息時間。
很快,跋涉繼續開始,那邊還有很多貨等着他們。
魏瑕走在人群最後,手裡拿着紙條慢慢記錄着什麼東西。
一邊自言自語,如同傻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