業城醫院,牆面雪白,被褥,窗簾一片素色,唯有躺在病床上的人顯得紮眼。
像是素淨色調裡落下的塵埃,隻有灰敗死氣。
魏坪生動用關系邀請了協和醫院頂級醫生,兩名主任醫師翻動“魏瑕”報告,查看患者狀态。
但現在兩名老專家一個勁搖頭。
“他的身體,本該三年前就死了。”
“現在患者存活隻是憑着一點生機在支撐。”
“這種求生意志随時可能消散。”
“可能,他在等待什麼。”
“可能是人,可能是物。”
靜默最刺痛人心。
西裝革履的魏坪生襯衫多了些褶皺,眼含悲切:“你在等魏瑕嗎?等着我哥”
“你是柳長江,還是滿漢,亦或是魚仔?”
“或者說,你是第四号魏瑕?”
“但你們都是我哥。”
目光觸及到那些傷疤,每一寸有一寸的故事,似都付之歲月,無人知曉。
偏偏每一寸,都像極了魏瑕。
那個記憶中的魏家長子。
魏坪生忽覺恍惚,攥着妻兒手掌。
很難想象,病床上的“魏瑕”會做到這種地步。
為了扮演一個四面楚歌的魏瑕。
為了吸引黑手一切火力。
硬生生不讓自己死。
“哥哥,你從來不要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