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,這個荒蕪的土坡風一樣大。
吹的那面粗糙的旗獵獵作響。
隊長的骨頭就堆在旗幟下面。
那一天,有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,用最沉穩的聲音将自己從渾渾噩噩中一把扯出來。
“編号2448”
“到!”
趙建永遠遠望着,趴在山坡上的身軀有些發抖。
吳剛,索吞和他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新挖的土坑。
魏瑕就躺在裡面,手腳肆無忌憚的伸展,呼呼大睡。
“睡得真香啊。”
索吞的聲音被壓的很小。
趙建永和吳剛的眼睛沒有離開過魏瑕哪怕一刻。
這樣睡覺的姿态,趙建永沒見過,吳剛也沒見過。
即便是在小東基地,魏瑕也從沒睡得這麼好,這麼沉。
他們就這樣看了很久,久到日頭都開始西墜,染上一點霞光。
魏瑕伸着懶腰,從土坑裡爬出來。
踉跄着不小心摔在地上,灰頭土臉。
于是他笑着拍打這具身體,咳嗽着搖頭,自顧自嘟囔着。
“真弱啊,都沒什麼力氣了。”
他笑吟吟的蹲在那些白骨小墳丘邊緣,看起來像是隆起的小土堆,毫不起眼。
手裡是随手撿來的小木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