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想到
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,許流年将車子開得飛快,齊夏用力的咬着自己的舌頭來讓意識保持清醒。
沒多久的功夫,他的嘴裡就含滿了鮮血,随後打開車窗,将一大口血水吐了出去。
“你、你沒事吧?”許流年着急的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齊夏擦了擦嘴,輕聲說道,“我現在感覺很好,不需要為「活着」發愁,這些天從未感覺如此放松過。”
二人在沉默中飛速前進,車子又開了将近半個小時。
“喂你還活着嗎?”許流年降低了車速,伸出右手不斷的搖晃齊夏,“我們到達城市的邊緣了,你要怎麼逃出去?”
齊夏用盡全身力氣回過頭睜開眼,努力的看着前方,幾秒之後,他的瞳孔漸漸放大了。
眼前正是一個高速公路收費口,上面的指示牌已經鏽迹斑斑,分辨不出字迹了。
順着高速公路的收費口看去,一條條寬闊的公路向前鋪陳着。
道路四通八達,綿延不絕。
很遠很遠的地方,更是有其他的高樓若隐若現。
“原來這裡根本沒有邊緣”齊夏嘴唇微微一動,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擊垮了。
「人羊」曾經的話語在齊夏耳邊緩緩響起:“我們比「宗教」恢弘的多,我們有一個世界!”
是啊,如果這裡根本不是一座城,而是一個世界的話,要怎麼逃出去?
“我們接下來去哪?”
許流年回頭看向齊夏,卻發現他毫無生機的躺在了座位上。
他的眼神帶着一絲不解、一絲怨恨、一絲不甘,甚至到死都沒有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