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男友存了三年的首付,一夜之間少了一半。
我打電話問他,他輕描淡寫:“璐璐看中一個包,我先借她了,都是兄弟,不好拒絕。”
下一秒,他的“女兄弟”程璐就在朋友圈曬出那款限量包和他們的合影,配文:“謝謝好大兒的生日禮物,爹愛你!”
我笑了,把我們聯名賬戶裡剩下的二十五萬,全部轉給了自己。
當晚就搬了出去。
傅予深,你和“好兄弟”情深似海,日子就你倆去過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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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萊,你鬧夠了沒有?”
“這次你搬出去,别又像一條狗一樣求着我回來。”
傅予深倚在卧室門框上,雙臂抱胸,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把最後一件衣服塞進行李箱。
我沒有擡頭,也沒有回答。
“不就是二十五萬嗎?至于嗎?”
“我跟璐璐什麼關系你不知道?我們是兄弟,她過生日,我這個當哥的表示一下怎麼了?”
“再說了,那錢我不是說了是借她的嗎?回頭就還了。”
我終于停下動作,轉過身,平靜地看着他。
存了三年的婚房首付。
說是“一起”,其實裡面有超過四十萬,都是我一分一分攢下來的。
我為了這個“未來的家”,白天在公司做設計,晚上接私活,周末去做兼職。
戒掉了最愛的奶茶和零食,上一次買新衣服,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。
而傅予深呢?
他總共存了不到五萬塊,為了他那個“女兄弟”程璐存了又取,取了又存。
今天說兄弟搬新房要随份子,明天又說創業周轉不開要江湖救急,後天又說兄弟的狗死了要辦葬禮。
每一次,他都說:“老婆,等我發了獎金就補上。”
可他的獎金,我一次都沒見過。
現在,他為了程璐買一個二十五萬的包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甚至,連提前知會我一聲都懶得。
如果不是我今天存錢查了一下帳戶,可能要等到賬戶清零的那一天才會發現。
我點開手機,把程璐那條朋友圈展示給他看。
“借?”
“傅予深,你管這個叫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