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予深的呼吸變得粗重,我知道,這次是徹底惹怒了他。
他隻是礙于我爸媽在場,才沒有發作。
突然,電話那頭換了一個人,是程璐。
“魏萊,你這是在埋怨我的好大兒掙得比你少嗎?”
“你怎麼那麼現實……”
我懶得聽她廢話,直接打斷她:
“傅予深,如果你再讓你的‘女兄弟’來騷擾我,或者我的家人,我們就法庭見。”
“那五十萬的聯名賬戶流水,每一筆都很清楚,我不介意讓法官來評判一下,這筆錢到底該歸誰。”
4
挂掉電話,我以為傅予深會消停幾天。
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無恥。
剛下飛機,手機就傳來各種消息的提示音。
我的微博、朋友圈、抖音,湧入了無數的陌生人。
“拜金女,拿了男友二十五萬就跑路,真是刷新三觀。”
“長得一臉清純,沒想到是個撈女,心機太深了。”
“聽說她還讓男友給她打工賺錢,自己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這種女人就該被浸豬籠!”
我打開貼子一看。
傅予深聲淚俱下的寫了一篇小作文,說自己是個被我欺騙感情,榨幹錢财的癡情受害者。
那些我們曾經共同的朋友,竟然紛紛在下面點贊,評論。
“早就覺得這個魏萊不對勁,沒想到是這種人。”
“心疼我深哥,被騙了這麼久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”
“我的‘好大兒’太慘了,别怕,有‘爹’在。”
僅僅過了半天,我就被人肉出了所有信息,包括我的工作單位和家庭地址。
他以為這樣,就能逼我走投無路,隻能回去求他。
我渾身發抖,一口氣堵在胸口。
這三年來,我對傅予深的朋友們盡心盡力,聚會我買單,過節我送禮,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任何一個人。
可如今,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。
這就是我為了傅予深曾經奮不顧身想要融入的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