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自練槍以來，陵川是真的喜歡上了它。
比起前世的平庸，現在手裡這冰涼的觸感，才讓他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活着！
“不過，我覺得這槍挺适合我的，路不同，慢慢來就是。”淩川的語氣平靜，透着一股韌勁。
孫明見淩川不為所動，也不再勸說，隻是聳聳肩。
“好吧，淩師兄有毅力，那我回去繼續練我的火球了，争取早日能轟出個響來。”
說完，孫明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前，繼續練他的火球術。
接下來的日子，兩人的住所附近便呈現出截然不同的修煉景象。
孫明的小屋前，時不時傳來輕響，偶爾還夾雜着他興奮的低呼。
他練習的頻率很高，幾乎一有空就出來掐訣施法。
慢慢的，他掌心的火苗變得穩定了些，顔色也更深了一點，在過去十天後，他已經能勉強凝聚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火球了。
雖然威力還是很小，但每一次成功凝聚和發射，都帶給他巨大的鼓舞。
而過了一個月後，他的火球術已頗具模樣。
拳頭大小，橘紅帶黃，飛行軌迹也穩定了不少，在堅硬的石頭上也能留下淺淺的焦痕。
他臉上的自信越來越濃，看向淩川那邊時，眼神裡那種“務實”的優越感也更明顯了——看，這才是看得見摸得着的進步！
而淩川這邊，則完全是另一種畫風。
沒有炫目的光芒，沒有爆裂的聲響，隻有枯燥到極緻的重複。
清晨的薄霧裡，他在練；午後的烈日下，他在練；夜幕降臨時，借着朦胧的月光，他還在練。
最初那幾天，他的動作僵硬變形，長槍在他手中仿佛一根沉重的燒火棍。
當時的他腳步虛浮，下盤不穩，刺出的槍軟弱無力，崩槍時自己都差點被帶倒。
孫明有時看到，都暗暗搖頭，覺得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。
但淩川已經完全沉浸在那本《槍道基礎》所描繪的槍理之中。
每一次重複，他都力求比上一次更标準一分，力量傳遞更順暢一分，身體與長槍的協調更默契一分。
并且随着修煉正心引雷決，他的體魄也在慢慢變得更強，駕馭起槍來也變得更加輕松。
汗水浸透了他的法袍，手臂和腰背的肌肉酸痛不已，虎口甚至磨出了血泡又結成老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