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(第2頁)

冷千嶼冷漠地看着,繼續道:“再用烙鐵,毀了她的臉,她引以為傲的,讓她再也看不見。”

燒紅的烙鐵逼近,空氣中再次彌漫開皮肉焦糊的可怕氣味。

蘇婉婉最後一點意識被徹底吞噬前,隻聽到冷千嶼那冰冷得不帶絲毫人氣的最終判決。

“然後,把她制成‘花瓶’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,“一個不能動不能說,隻能睜眼看着自己如何被踐踏的‘花瓶美人’,京城最肮髒的暗娼館,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
“是!”侍衛領命,如同拖拽一件破敗的垃圾,将徹底不成人形的蘇婉婉拖了出去。

地上留下長長一道血痕,蜿蜒刺目。

冷千嶼親自跟着,來到了那座藏匿在京城最陰暗角落的暗娼館。

館主是個面目猥瑣的中年男人,見到冷千嶼,吓得幾乎癱軟在地,谄媚又恐懼地應承着。

他看着蘇婉婉被像貨物一樣扔在肮髒的地上,聽着館主為了表忠心而故意大聲吩咐手下如何“好好照料”這位新來的的“美人”,聽着周圍那些污言穢語和猥瑣的笑聲。

蘇婉婉在極緻的痛苦和恐懼中發出最後一聲微弱而凄厲的哀鳴,随即被拖入了更黑暗的所在。

冷千嶼就站在那裡,面無表情地看着,聽着。

他以為複仇會帶來一絲快意,哪怕隻有一絲,也能稍稍填補一點那蝕骨的空洞。

然而,沒有。

一絲一毫都沒有。

報複得再狠,毀掉再多,也換不回那個日思夜想的人了。

他沒有得到任何解脫。

隻有更沉重的枷鎖,更黑暗的絕望,永無止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