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室的門再次打開時,蘇婉婉已如同爛泥般癱在地上。
她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,十指血肉模糊,臉頰腫脹不堪,嘴角破裂。
冷千嶼站在她面前,陰影将她徹底籠罩。
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,隻有深不見底的寒淵。
“這就受不住了?”他聲音低沉,帶着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,“你施加在她身上的,這才哪到哪。”
蘇婉婉艱難地擡起腫脹的眼皮,眼中充滿了極緻的恐懼,如同看着從地獄而來的修羅。
冷千嶼緩緩蹲下身,冰冷的目光掃過她即使狼狽不堪仍能看出昔日妩媚輪廓的臉。
“本王記得,”他語氣平淡,卻字字如刀,“你似乎曾嘲諷她,除了一個虛無的世子嫡媳名分,實則空有美貌,一無是處,最終還不是留不住男人?”
蘇婉婉渾身劇烈一顫,眼中哀求更甚,卻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。
“既然你這般在意這副皮囊,這般倚仗它興風作浪……”
冷千嶼的聲音驟然轉冷,帶着殘忍的決斷,“那便毀了它吧。”
他站起身,對身後的侍衛下令,聲音沒有一絲波瀾:“挑斷她的手筋腳筋,讓她再也無法書寫、無法行走,更無法再行詛咒陷害之事。”
“不——!”
蘇婉婉發出一聲凄厲到變調的尖叫,掙紮着想要後退。
侍衛面無表情地上前,按住她。
利器劃過,鮮血湧出。
蘇婉婉的慘叫戛然而止,徹底痛暈過去,又被下一波劇痛激醒。
如此反複,如同永無止境的噩夢。
冷千嶼冷漠地看着,繼續道:“再用烙鐵,毀了她的臉,她引以為傲的,讓她再也看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