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送他們回家的首長聽說我家男人都死光了後,眼睛都紅了。
他死死握着我的手,“阿姨,以後我們就是你家的男人,有什麼事你都可以來部隊,當兵的給你撐腰。”
想到這裡,我有些動容。
卻還是搖搖頭,“能不麻煩他們,就不麻煩了吧。”
我交了錢,然後去找證人。
周躍民撞人的時候,不少人都看到了,我一個個打聽,找了大概十個人。
找到證人,我又去找律師。
聽說我要告周國平,很多律師把我拒之門外,沒有一個人敢得罪他。
後來一個業内有名的大律師接下了我的案子,他看着人證的供詞倒吸一口涼氣。
握着我的手說道:“阿姨你放心,邪惡永遠打不過正義,法不能向不法讓步,這個案子證據确鑿,肯定沒問題。”
可是到了開庭那天,所有證人都推翻了口供,高喊法不能向不法讓步的律師說話驢唇不對馬嘴。
最後周躍民被判了無罪,反而是我的兒媳和孫女成了過害方。
出了法院大門,那些證人和律師都去恭喜周躍民,我眼前當場一黑。
他們已經被周躍民收買了。
我忍無可忍,直接向那些人撲過去,“狗日的周躍民,你怎麼能這麼無恥。”
可我還沒挨到周躍民的衣角,他身邊的保镖就把我控制住了。
周躍民對我笑,“死老太婆,證人是我的人,律師是我的人,法官也是我的人,都告訴你,不要招惹我了。”
我直勾勾盯着他看,“我不會放棄的,這裡的法官是你的人,省裡的法官不會是你的人,首都的法官不會是你的人,我會一級級告上去。”3
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兇狠,周躍民臉上的笑容褪去。
片刻後,他又噗嗤笑出聲來,“随便你,不過聽說你家裡隻剩下你和那個死丫頭了,你悠着點折騰,别把最後這兩條命折騰沒了。”
他雲淡風輕地離開,那些人吹捧一樣地跟上去。
律師留下來勸我,“阿姨,得饒人處且饒人,這樣下去對你也沒什麼好處,你一個女人家,怎麼跟他鬥啊。”
我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,“你還有臉說是律師,我看你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,像是看一隻蝼蟻。
繼而笑出了聲,拍了拍我肩膀離開。
我剛準備去找新的證人,醫院那邊傳來了消息,要安排我的孫女出院。
我火急火燎趕到醫院,焦急地問醫生:“不是說我孫女的傷很嚴重嗎,現在能出院嗎,出了院我們去哪裡?”
醫生一臉冷漠,“不好意思,你孫女的病我們看不了,建議你轉去上級醫院。”
我傻了眼,“可你昨天不是還說我孫女正在好轉,為什麼今天又嚴重了?”
醫生還是那句話,讓我去辦轉院手續。
沒有辦法,我隻能拿着那張紙去結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