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雪驚恐的大叫一聲,孟宴深一手将人緊緊扣在懷裡護着,一手鉗制住她,力道大的幾乎要将她的骨頭捏碎。
“許書意,你瘋了嗎?!”
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宴深冰冷卻依舊英俊的臉,曾經他對她都是含在嘴裡怕化了,捧在手裡怕摔了,現在卻因為任清雪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。
許書意眼眶通紅,顫聲開口:“我媽死了,是任清雪害死的。”
她頓了一下:“還有你。”
她的眼裡滿是絕望和恨意,讓孟宴深心堵了一下,手不自覺的松了一點,聲音也放軟一些。
“意意,那是意外,沒有人想讓這樣的事發生,況且清雪也隻是想向我報恩,她是好心。”
好心?
明知今天是她母親的葬禮,還穿着大紅的衣服來,這也是好心嗎?
孟宴深,你什麼時候連這點判斷力也沒有了?
心髒像是被絞肉機翻攪,痛的她渾身都顫抖起來。
她固執的看着他:“我不會放過她的,我要讓她接受法律的制裁。”
見她還是執迷不悟,孟宴深耐心全無,稍稍用力将她的手腕甩開。
許書意從母親去世開始就滴水未進,這一下直接摔倒了地上,手裡的刀片直直紮進掌心,疼的她大腦閃過白光。
孟宴深見此腳下意識上前一步,可還是忍下來。
他冷硬道:“不會有人受理你的案子,不用這麼看着我,就算不是我,任家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。”
對啊,他們是隻手遮天的有錢人,她隻是一個賣烤腸女人的女兒,所以她們就活該死的沒聲沒息!
可誰又知道,曾經她母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,是孟宴深在她家門口跪了七天七夜,直到暈倒,才讓母親松口。
那時他開口就叫媽,說一定會讓意意幸福,說以後會把她當親媽看待。
媽媽死了,還包庇兇手,難道這就是對待親媽的态度嗎?
許書意扯扯慘白的嘴唇,慘笑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孟宴深以為她是妥協了,走近蹲到她面前,輕撫她的側臉。
“意意,日曆馬上就要撕完了,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。”
力道依舊溫柔,許書意卻隻感覺到寒意,隻短短兩秒,她就做好了決定。
她擡頭對上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日曆,我不會撕了,我也不會”再等了。
後面的話被任清雪的大叫打斷,“啊!宴深!”
孟宴深立馬轉身去将受驚的人扣在懷裡安撫,皺眉問:“怎麼了?沒事,我在呢。”
“那屍體好醜,我有些惡心想吐”任清雪胡亂指了指,旁邊放許書意母親的棺木。
孟宴深一聽便攬着她往外走,“那我們走吧,你本來就怕這些東西怕的不行”
看着他們的背影,一個孟家繼承人,一個任家千金,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。
許書意心髒像是被淩遲,站了三次才站起來,這時手機收到了導師發來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