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我們唉”
“你們或許不知,當日抄家聖旨下來時,我們一家都震驚了。聖旨上說,當年撥給鐵騎營的軍饷,是婉兒的亡夫,三爺蕭燼成,勾結黑影寨的人劫走的。傳旨的公公,還拿出了撫州知府的證詞,說是親眼看見我收下了兩輛馬車的軍饷。可那分明是誣陷!我那時候恰巧在撫州查看農田,賢婿隻是托我帶了些尋常家用品給你們,哪有什麼軍饷”
蘇青禾皺眉,她知道,以蕭家男兒的人品,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。
“胡說!皇上簡直就是構陷!”三嫂陳靜姝也是第一次聽父親闡述事情真相,瞬間被氣紅了眼,“三爺忠君為國,帶領鐵騎營不知打了多少勝仗!那些出生入死的,都是他最重要的兄弟!侵占軍饷這種事,三爺怎麼可能做得出來!”
“我們自然也相信賢婿的為人。這麼明顯的構陷,我們怎麼可能不清楚?可是”陳承平看向默默抹淚的蕭老夫人,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,“來傳旨的公公,拿出了一份供詞,說說是六爺蕭燼嚴,親自簽字畫押,承認以上所述,全部屬實。皇上,這才判了我們陳家抄家流放!”
躺在闆車上的蕭燼嚴聽後,如遭雷擊,差點沒立刻起身,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蕭家女眷更是震驚得瞪大了眼睛,久久無法回神。
“爹!這其中絕對有詐!”二嫂常明纓急道,“我六弟回京連三日都沒待到,便出征藍雨,回來時已是重傷昏迷的狀态!簽字畫押,簡直就是無稽之談!”
“會不會是陳伯父您無意間得罪了皇上?”大嫂周詩韻猜測道。
陳承平聽後,迅速想到了前年金秋國宴。因着各地良田收成不理想,看到宴席上很多沒動過的山珍海味被倒掉,他于心不忍,多喝了幾杯酒後,和身邊官員訴說了幾句皇上鋪張浪費。結果,被二皇子聽了去。皇上當時知道後,雖說沒有斥責,但臉色也沒好到哪去。
桌上衆人一聽,心裡頓時泛起一陣苦澀。僅僅隻是心疼糧食,質疑了幾句,皇上就要陳家一并流放,還費盡心思,給早已為國捐軀的蕭家三爺,安上這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。
這如何不讓蕭家衆人心寒!
“想不到,我兒都死了那麼多年,還要往他身上潑髒水!明德帝如此昏庸無道,狼心狗肺!他根本不配”
“娘!莫要失言”大嫂周詩韻吓得花容失色,立刻拉住了蕭老夫人的衣袖。
蘇青禾也感到無比心寒。陳家如此,說明了皇上的處心積慮。不用想,也知道,剩下幾家被流放,皆是如此。
躺在闆車上的蕭燼嚴,聽了陳承平的闡述,也才明白,原來一切,都隻是因為那位皇帝陛下,心胸過于狹隘。
他與蘇青禾的想法,不謀而合。他明白,其他被流放的家族,也或多或少,都曾得罪過明德帝。
尤其是肖家。他清楚地記得,三年前中秋佳宴,肖宏義帶着夫人還有長子長女一同出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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