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11頁)

我頗為感激地看向學姐。

後者碰了碰杯。

“無規矩不成方圓嘛。”裴言朝千方百計找到我新家的地址,天天蹲在我家樓下求複婚。

他死纏爛打的樣子讓我惡心,我給門衛打了招呼,讓他們記住裴言朝,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進來。

終于安靜了一段時間。

一段時間後,我從共同好友口中得知,宋舒曼把一切都怪在了裴言朝身上,找到孟母索要補償費,否則就告裴言朝強奸她。

孟母上次庭審過後,心髒負荷加大,被氣得暈倒。

被人發現後立刻送進醫院,結果終身癱瘓。

裴言朝一天之間老了十歲,要起訴宋舒曼故意殺人。

某天,裴言朝的兄弟給我打電話。

“嫂子……不,洛伊,你來醫院看看孟哥吧,他的狀态很不好,人瘦得不成樣了,醫生說他現在很糟糕,可能随時都會精神崩潰……”

我想起初次見面,裴言朝的自述。

“紀醫生,我真的活不下去了,随時随地都想要了斷自己,你告訴我好不好,我該怎麼辦?”

因果輪回,撒過的謊終究會成為回旋镖,擊中他的額頭。

我挂了電話,此後沒再聽說過裴言朝和宋舒曼的消息。

細水長流的日子平靜而溫婉。

我又重新入職一家心理診所。

朋友打趣道。

“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想接觸心理疾病的病人了。”

我搖搖頭。

“錯得是人,而不是真正得病的人。”

“當初我之所以選擇心理學就是想讓更多困在陰影裡走不出來的人,能夠走出來。”

哪怕隻有一個小時,一分鐘,一秒,也好過從未感知過陽光的溫度。
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