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庭上,裴言朝形銷骨立,雙頰凹陷,面色灰敗又頹唐。
像極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,他的模樣。
那一次他有演的成分,這一次無論是他是否是真的,我的心裡都毫無波瀾。
法官将大部分的财産都判給了我,還讓裴言朝賠付我精神損失費。
男人全程沉默,直到正式宣判時,提出要淨身出戶。
眼神直勾勾盯着我。
“伊伊,這是我欠你的。”
這确實是他欠我的,我自然沒有任何理由不收。
聽審席裡,婆婆直接起身,剛準備開門,便心髒病突發,暈了過去。
現場一片混亂,我全身而退。
一周後,我将原來的房子售賣出去,用這筆錢換了一個小戶型,适合獨居的房子。
喬遷當天,學姐和幾個朋友各自帶着喬遷禮物來家裡做客。
大家很快達成一片,飯桌上其樂融融。
學姐告訴我,她之後又專門去查了一下宋舒曼的事情。
她實在想不到宋舒曼是怎麼考進來,又是怎麼畢業的。
結果越查越深,宋舒曼之所以進這所大學是塞了錢。
畢業前她談了一個富二代男朋友,同時和裴言朝暧昧不清。
富二代男朋友有點權利,幫她順利畢業,要帶她出國。
她二話不說抛棄了裴言朝。
也是在那天,她得知我進了一家心理醫院實習,于是和打賭,等他追到我再抛棄我的時候,她就回來和他在一起。
裴言朝同意了。
宋舒曼在國外快活了七年,直到被男友的母親發現,對方不僅要求她離開,還要起訴她,讓她還錢。
她這才灰溜溜回國,想要和裴言朝再續前緣。
得知裴言朝和我結婚後,于是決定報複我。
“沒想到其中如此曲折,該說不說,宋舒曼的精力挺旺盛,天生的利己主義。”
一個朋友若有所思道。
學姐勾唇一笑,拍了拍胸脯。
“所以啊,必須得讓她吃點苦頭,我去聯系了她男友,對方得知宋舒曼劈腿後火冒三丈,聯系院方她學曆造假,現在宋舒曼的學籍已經被作廢了。”
我頗為感激地看向學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