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奈至極。
“裴言朝,我不過是想要一個正常的丈夫和屬于自己的孩子,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?”
音落,我直接挂斷拉黑。
目前看來,裴言朝是不會直接簽離婚協議了,我撥通律師電話,直接準備起訴。
起訴沒兩天,家門響了,我以為是朋友沒帶鑰匙,打開門的瞬間後悔了。
門外站着渾身濕透的裴言朝。
外面一陣雷聲落地,照亮他紅透的雙眼,我的心跟着顫了一下,果斷關門。
“砰!”
裴言朝的五指緊緊扒住門框,擋住了門。
沒有猶豫,我再次狠狠将門壓了上去,冷聲道。
“趕緊滾,再不滾我報警了!”
我用盡全力,那隻昔日白淨細長的手背迅速紅腫,男人的聲音抽痛。
“伊伊,我隻是想和你談談離婚的事!”
我這才有了興趣,抵着門輕嗤。
“好啊,你現在就簽,簽了我們一拍兩散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裴言朝雙眼濕透,從門縫裡艱難鑽出視線,直勾勾盯着我,還帶着點興奮和期許。
“伊伊,你不是說你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嗎?我已經說服媽,不要宋舒曼的孩子了,這個孩子從今以後和我沒有任何關系,我們不離婚,生一個屬于我們倆的孩子好嗎?”
聞言,我算是知道裴言朝還沒睡醒。
直接用力一頂,把門重重關上。
視線穿過貓眼,裴言朝的鼻梁骨被門狠撞上,刺目的鮮血沿着下流淌在白襯衫上。
他輕輕擦了擦血,毫不在意地敲了幾下門,直到鄰居發出不滿的聲音,才不情不願離開。
開庭前一天,我收到之前幫着調查的醫生朋友給我打來電話。
“洛伊,快來醫院,好戲開場了!!”
那天我在裴言朝和孟母心裡各自種下了懷疑的種子,随着宋舒曼的孕期變長,她的肚子依舊平坦。
婆婆終于按捺不住,假裝帶着宋舒曼去孕檢,實則是去檢查她到底有沒有懷孕。
宋舒曼早就買通醫生,萬事俱備,沒想到這個醫生被我朋友舉報了,不敢再造假。
于是,她假孕的事徹底瞞不住。
我趕到醫院時,婆婆的咆哮正穿透整條走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