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對,我沉默着,準備了好久的措辭才開口:“傅辛城已經死了,我不會再被人糾纏,這段時間謝謝你的幫助。”
謝北骁很聰明,他隻愣了一瞬就反應過來: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的未婚夫妻關系可以到此結束了?”
他這話問的直白,恰好我要的就是他的直白。
“是,可以結束了。”
因為那道機械聲音,我總沒法坦然面對謝北骁。
我總覺得,他有點奇怪,對我未免有些太好了些。
謝北骁無奈的歎了口氣,有些郁悶:“可是,我不想結束,怎麼辦?”
“什麼?”
我耳朵聽了這話,腦袋卻反應不過來。
不想結束?為什麼?
卻不想謝北骁忽然湊近,盯着我看了好久。
末了,他長長吐了口氣,像是認命一般:“甯甯果然不記得我了。”
我又是一愣:“你這話……什麼意思?”
我不喜歡和人打啞謎,我猜不到,一問再問像個傻子。
謝北骁卻當着我的面将身上一直随身攜帶的小兔子挂件取了下來,大手一攤,送到我眼下:“這個,你曾經送給我的,沒印象?”
“我……”
我有一瞬語塞。
我應該有印象嗎?
看出了我面上的茫然困惑,謝北骁笑着将那兔子玩偶放進我手裡,随後舉起兩根手指在我面前彎了彎。
“你七歲那年暑假在你外婆家附近,偷偷溜進一個兔子飼養場,在裡面救了個因為中暑休克的小不點兒,這事兒你總該記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