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的人有夠堅持不懈。
我不接,那頭的人就不停的打。
我懶得拉黑,這種套路我看得多了,我拉黑一個那邊有心總會有辦法換另一個号碼,沒有盡頭的。
反反複複打了将近十通,那邊終于放棄。
我把手機放在床上,伸了個懶腰往樓下走。
早前我在花店訂了些繡球花打算種在樓下光秃秃的花圃裡。
這個點兒,家裡就剩我和保姆兩個人。
我讓保姆幫忙卸花,自己則走到了小區别墅外頭。
我上次看這牆面也挺秃的,我總覺得種點什麼能好看些。
一邊走一邊看,我絲毫沒注意身後有一道身影在朝我慢慢靠近。
等走到拐角處,一隻貼着藥包的大手忽然從我身後伸了過來,緊緊捂着我的嘴。
莫大的恐懼潮水一般席卷而來!
耐不住那人手上有藥包,我被迫吸入口鼻,越掙紮身上的力道流失的越快。
我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家院牆離我越來越遠,走了沒幾步,我再扛不住,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的時候,我眼前漆黑一片,我被人綁住了手腳,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,隻有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我安靜的等待了片刻,就聽一道輕微的開門聲響起。
“說吧,你想幹什麼?”
我盡可能穩住聲線,坦然的應對對方。
那人卻不說話,我的那句質問,石沉大海。
我等的煩悶,最後三個數數到底,我耐心徹底告罄,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。
“你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是誰?傅辛城,你我好歹從小一起長大,你身上用的香,我還是聞得出來的。”
我聽到了一聲輕微,倒抽冷氣的聲音。
我心頭輕動,嘴角笑意立時更大:“怎麼?敢做不敢認嗎?傅少爺,你從前可不是個這麼沒種的男人。”
身側的聲音更大,似還有一聲歎息。
好半天,我才聽到男人略微顫抖的聲音響起:
“柚甯,你和我之間就非得這樣說話嗎?我們……我們就不能像從前那樣好好的嗎?”
傅辛城無奈極了。
我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:“我能平心靜氣的和你說話,已經是一忍再忍,傅少爺,你辜負我一次害我丢了條命,這次又綁我來,你是還想看我再死一次?”
字字珠玑的話語,刺的傅辛城心口生疼。
他無聲歎了口氣,走過去把我眼前的黑布扯開。
光明重現,我有一瞬的不适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