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清冷的光華自秦川體内湧出，姜茶的身影悄然浮現于山洞之中。
她依舊臉色蒼白，氣息微弱，但眼神卻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與深邃。
“她所言，或許不假。”姜茶淡淡開口，目光掃過癱軟在地、如同驚弓之鳥的柳如煙。
秦川動作一頓，詫異回頭：“你終于舍得出來了？我還以為你打算看我被吸成人幹呢！”
“一個築基圓滿就把你殺了，那我選擇你有什麼用？”
姜茶無視了他的抱怨，平靜道：“合歡殿分支衆多，功法繁雜。确有此類需保持元陰至金丹的秘傳功法，名為《姹女元陰功》。修行此功者，擅用幻魅之術與藥物汲取陽氣淬煉己身，看似放浪，實則元陰内斂，直至金丹方才是真正爆發之時，其元陰對金丹境修士乃至元嬰修士都大有裨益。她築基巅峰修為卻元陰未失，并非完全不可能。”
她頓了頓，看向秦川：“此女心思歹毒，手段詭谲，但正因如此，反而更惜命，更懂得審時度勢。你如今根基初成，仇家卻已不少，确實需要一些耳目和助力。合歡殿在天魔宗内勢力盤根錯節，消息靈通，留她一命，種下禁制，或比殺了更有用。”
秦川摸着下巴，打量了一下此刻吓得瑟瑟發抖、我見猶憐的柳如煙，又看了看一臉淡然的姜茶，沉吟片刻：“你說得倒也有理。隻是這女人蛇蠍心腸，反複無常，一般的禁制恐怕”
“用那個。”姜茶意簡言赅。
秦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——天靈契！
這玩意連青面老魔都能反契約，控制一個柳如煙簡直是大材小用，但絕對保險！
柳如煙雖然不知道“那個”具體是什麼，但看秦川那驟然變得危險起來的眼神，就知道絕非好事，但她不敢反抗，隻能楚楚可憐地望着秦川，努力展現自己的價值與“柔弱”。
秦川不再猶豫，心念溝通識海深處的天靈契烙印。
一道複雜無比、蘊含着至高約束之力的虛幻符文自他指尖緩緩凝聚，散發着令人靈魂戰栗的天道威嚴。
“放開心神，抵抗則死。”秦川聲音冰冷，不容置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