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右手腕輕輕一轉,抛出勾魂索,任憑纖細的白繩套住了何聰的脖子。
何聰似乎是看見了這東西,但下一瞬,他就靈魂出竅,整個人渺然于天地間,不知所措。
陸澈見何聰似乎确實沒辦法憑他自己的本事回到肉身,又輕輕甩出勾魂索,把何聰的魂魄勾回了他的身體裡。
何聰眼睛一閉一睜,也就幾秒功夫的事。
可他從地上爬起來時,忽然就轉變了态度。
“大判官!小的知錯了,你别逗小的玩了!小的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嗷嗷待哺的三胎小兒子,賤命就隻有這麼一條!經不起大人戲耍啊!”
陸澈看他半跪着求饒,趕緊托着何聰的手臂,把他從地上扶起來。
“前輩,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别這樣。”
何聰笑得比哭還難看,誠心認錯道歉,“我剛剛真不知道你手上有點化過的大法器先前是我态度不好,我真心給你賠禮道歉!陸澈啊,你大人大量,别跟我計較!”
陸澈有點無語。
但他看得出,何聰是真心實意道歉。
可是,何聰越是這樣,陸澈心裡的疑團就越大。
他這勾魂索是拿廢紙條和漿糊黏出來做着玩的
上哪找人點化過?
區區這麼一個小玩意兒,居然把何聰吓得臉都白了。
陸澈心裡愈發拿不定主意了,問:“何叔,這些東西難道不是每一個判官的标配嗎?”
何聰剛剛被勾過魂,這會兒感覺身體有點發虛,站不住。
他正好又聞見徐家院裡似乎要開飯,就拉上陸澈一起往前頭走,邊走邊吐槽說:“現在這個年景,天地靈氣稀薄得死,妖怪都難以修煉成精,咱們這樣的小官小職,還能有什麼标配的辦公工具?不存在的!”
陸澈更糊塗了。
這回,他還沒發問,就見何聰豁着牙,讨好的笑問道:“你不用跟我裝了!你肯定是祖上有立了功的判官先祖,他們給你留下這麼一件大法器!唉,所以說,投胎投得好,能少走三十年彎路啊!”
陸澈:“”
陸家祖上連幹白事的人都沒有。
哪來判官先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