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男友陳以川家見家長,男友的女兄弟餘潇潇也在。
席間陳以川的父母向我敬酒,我酒精過敏,就以果汁代替。
誰知一口喝下去,濃烈的酒精味上頭,我手中的酒杯頓時掉在地上。
皮膚迅速泛起紅疹,呼吸逐漸困難。
我想要撥打120,卻被我旁邊餘潇潇把手機摁在桌上。
她看着我,面露不悅:“女的就是矯情,裝什麼啊,不過就是給你飲料裡兌了點酒。”
“今天這樣的日子,以川的父母敬你,你一點誠意都沒有,我是在幫你!”
陳以川也附和道:“對啊許栀,平時我可以包容你,今天見我父母,你再怎麼樣得給點面子吧?”
我們之前一起去吃過飯,他們兩個都知道我酒精過敏。
看着餘潇潇手裡75濃度的醫用酒精和兩人嘲諷的嘴臉。
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搶過手機,給一個号碼發下了求助信息。
果汁一入口,我就知道,我今天要死在這了。
濃烈到刺鼻的酒精味,混着橙汁的甜膩,像一條火線,從我的舌尖直沖天靈蓋。
杯子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,哐當一聲在餐桌上砸出聲響。
我第一次來男友陳以川家。
為了這次見面,我提前半個月就開始做準備,禮物選得妥帖周到,衣着妝容也力求大方得體。
我以為,這是我們愛情長跑的終點,是新生活的。
沒想到,是我的終點。
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駭人的紅疹,先是脖子,然後是臉頰,手臂。
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皮下啃噬,又癢又痛。
更可怕的是喉嚨,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,每一次呼吸都帶着嘶啞的哨音,吸進去的空氣少得可憐。
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襲來,我求助地看向男友。
而陳以川避開了我的視線,随即像是為了掩飾心虛,立刻拔高了聲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