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不再掙紮,陳家人似乎認為他們的下馬威取得了圓滿成功。
陳以川将我的手機揣進自己口袋,然後和餘潇潇一起,把我從地上拖起來,扔在椅子上。
一場針對我的批鬥大會,正式開始。
陳父清了清嗓子,端起長輩的架子,開始對我進行爹味說教:
“許栀,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講究自由,但做人不能沒有規矩。尤其想進我們陳家的門,就必須守我們陳家的規矩。”
“第一,女人要以家庭為重,結了婚就該辭掉工作,在家相夫教子,伺候公婆。”
“第二,我們家以川是獨子,婚後你必須在一年内生個兒子,傳宗接代。”
“第三”
他每說一條,我的心就冷一分。
我喉頭水腫得越來越厲害,連吞咽口水都像在吞刀片,但我還是拼命搖頭,想表達我的抗拒。
陳母見狀,從她的包裡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,啪地一聲摔在我面前的桌上。
“别搖頭了,白紙黑字寫着呢,你好好看看!”她指着文件,臉上滿是傲慢。
“這是我們家律師拟的《婚前協議》,你簽了,才有資格和我們以川談以後。”
餘潇潇立刻拿起那份協議,誇張地念出聲來:
“甲方陳以川婚前财産,為乙方個人所有,乙方許栀婚前個人财産,于婚後自動轉為夫妻共同财産!”
“婚後,乙方每月生活費不得超過三千元,乙方需無條件服從公婆的一切合理要求”
她每念一條,就伴随着一聲嗤笑。整個包廂裡,都回蕩着她對我尊嚴的踐踏聲。
“哎呀,許栀,叔叔阿姨真是為你着想,怕你亂花錢。”
“你快簽了吧,簽了就是陳家的人了。”餘潇潇把協議推到我面前,又遞來一支筆。
我渾身無力,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,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瞪着他們。
陳以川見我不動,竟然蹲下來。
抓起我因為過敏而冰冷無力的手,拿起印泥,就要強行抓着我的手指在協議上按手印。
“許栀,我爸媽都是為我們好,你别不知好歹!”
我的手指被他掰得生疼,屈辱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。
就在這時,我的身體因為極度缺氧,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起來
喉嚨裡也抑制不住,發出痛苦的嗬嗬聲。
陳以川被我的樣子吓了一跳,終于有了一絲害怕,停下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