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尚欽沉默了。
林佳佳的話，句句戳中了他的痛處。
姜念安對他的冷漠，對付之軒的關心，都像一把刀，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地割着。
消毒的時候，雙氧水深入他的皮膚，把一兩厘米深的傷口都弄成了白色。
看起來很痛，可他卻沒吭聲。
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。
他的心，比傷口更痛。
他似乎在走神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在之後幾天，顧尚欽來得越來越勤。
每次來，都帶着不同的禮物。
從限量款的珠寶首飾，到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，堆滿了病房的桌子。
今天，他帶來的是一尊翡翠觀音。
“念安，這個保平安。”顧尚欽将觀音像放到姜念安床頭，語氣溫和。
姜念安淡淡地掃了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“你不喜歡？”顧尚欽觀察着她的表情，小心翼翼地問。
姜念安垂下眼簾，語氣平靜：“謝謝。”
顧尚欽的心沉了沉。
他知道姜念安在和他劃清界限。
這種疏離的感覺，讓他很不舒服。
“念安，我們好好談談。”顧尚欽坐在床邊，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