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呂秀阿姨，您看清楚，我不是高溪。”
“我是高溪和姜檄文的女兒，姜念安。”
呂秀聞言，哭聲戛然而止。
她臉上的狂喜和激動瞬間凝固，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她擡起朦胧的淚眼，仔仔細細地，近乎貪婪地看着眼前這張年輕又熟悉的臉龐。
像，真是太像了。
眉眼，輪廓，幾乎和她記憶裡的高夫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。
隻是更年輕，眼神裡也多了幾分她從未在高夫人身上見過的銳利和堅韌。
她不是夫人她是夫人的女兒
呂秀怔怔地看着姜念安，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。
她緩緩松開了緊抓着姜念安胳膊的手，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，頹然地跌坐回沙發上。
她低下頭，看着自己布滿皺紋和老繭的雙手，聲音帶着一絲茫然和苦澀。
“是啊我老了，眼花了，不中用了”
“竟然竟然認錯了”
她喃喃自語着，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。
“沒想到高夫人她，還有一個女兒”
“真好，真好”
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和反應，讓姜念安也愣住了。
夫人？
她很快反應過來。
呂秀阿姨這是把她錯認成母親高溪了。
也是，她這張臉，确實跟母親有七八分相似。
再加上呂秀阿姨多年未見，乍一看到，認錯也情有可原。
姜念安看着婦人激動得語無倫次，老淚縱橫的樣子，心頭微微泛酸。
她輕輕歎了口氣，伸手扶住情緒激動的呂秀，聲音放得更柔了些。
“呂秀阿姨，您看清楚，我不是高溪。”
“我是高溪和姜檄文的女兒，姜念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