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意識地摸向小腹，空落落的，什麼都沒有。
她心裡咯噔一下，一種說不出的慌亂湧上來。
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，聲音抖得厲害：“孩子我的孩子呢？”
顧尚欽聽了，眼皮垂了下去，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神，不敢看她。
就這麼一個動作，姜念安好像什麼都明白了，但又梗着脖子不肯信。
她的孩子沒了？不可能！
她一下子激動起來，撐着就要坐起來：“我不信！我要去找醫生！”
顧尚欽趕緊從後面抱住她，把她圈在懷裡，下巴輕輕擱在她頸窩，聲音又低又痛：“安安，對不起”
“以後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，我陪着你。”
姜念安再也繃不住，哇地一聲哭出來：“為什麼啊我的孩子”
哭聲一陣高過一陣，好像要把心都哭出來。
顧尚欽抱得更緊了，手臂箍得生疼，心裡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。
都是他的錯。
他隻能一下下親着她的頭發，小聲哄着：“安安，先養好身子，啊？其他的事，我們慢慢說，好不好？”
姜念安在他懷裡哭了很久，哭聲才漸漸小下去。
那雙眼睛腫得像桃子，裡面全是紅血絲，看得顧尚欽心裡揪着疼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聲音還是甕聲甕氣的。
她緊緊抓着顧尚欽的手，像是抓着什麼重要的東西，眼睛裡又亮起一點光：“城城呢？城城找到了嗎？”
顧尚欽看着她，嘴唇動了動，剛想說話。
這時候，病房門輕輕“吱呀”一聲開了，付之軒走了進來。
他看到床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，眼神晃了晃，很快又恢複了平靜。
他走近幾步，聲音還算穩：“安安，城城找到了。”
“我剛叫醫生給他全身查過了，應該沒什麼事。”
這話一出來，顧尚欽和姜念安都齊刷刷地看向他。
姜念安那根一直繃着的弦，一下子松了。
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，臉上總算擠出一點笑，雖然看着很虛弱：“謝謝你，之軒。”
歇了口氣，她又趕緊問：“你在哪兒找到城城的？他沒受傷吧？”
付之軒搖了搖頭。
“城城也是我的孩子，我從小看着城城長大。”
“安安，你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