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？
那顧尚欽呢？
他留在這裡嗎？
顧尚欽低頭，看着姜念安蒼白的側臉，唇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。
随即，他擡眸看向付之軒，眼神平靜無波，卻帶着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“付總，請吧。”
付之軒攥緊了拳頭，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姜念安，又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神色淡漠的男人。
最終，他重重地歎了口氣，胸口憋悶得厲害。
他還能說什麼呢？
安安已經下了逐客令。
他隻好轉身，帶着滿心的不甘和失落，離開了病房。
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“砰”的一聲輕響，房門被輕輕帶上。
病房内，再次恢複了安靜。
顧尚欽轉過身，走到床邊。
他看着姜念安緊閉的雙眼，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陰影，微微顫動着。
“安安，你想吃些什麼？”
“我讓人去準備。”
他的聲音放得很輕，帶着小心翼翼的溫柔。
姜念安沒有睜眼，隻是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來。
“你也先出去吧。”
“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。”
顧尚欽伸出去想要替她掖被角的手，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。